孟子的文学价值论辩艺术气盛辞壮

孔丘、孟柯并称“孔孟”,向来为儒家正统之代称;而《论语》、《孟子》同列《四书》,又都是儒家必读之经典。比较《论》、《孟》二书,不难看出,孟子的思想显然是对孔子思想的继承和发展;而《孟子》一书的对话体形式,也分明是对《论语》语录体形式的仿效,并已把简明扼要的语录发展而为长篇大论。从文学的角度看来,《孟子》散文的成就和影响较《论语》已有过之;即使在所有先秦诸子中,《孟子》也可说是仅次于《庄子》的一部散文杰作。《孟子》的文学价值主要休现在它刻画了神情毕现的孟柯形象,体现了至精至密的论辩艺术和气盛辞壮的语言风格,并且还提出了一些新颖独到的文论见解。1.神情毕现的孟柯形象正如《论语》充溢夫子之风采,《孟子》也毕现孟柯之神情。《孟子》一书,以孟柯为中心,通过对其言行举止、神情语态的生动描写,充分展现了孟柯的思想情感和性格特征,出色地刻画了这位个性鲜明的思想家、雄辩家、大儒者的感人形象。(1)情感倾向《孟子》中的孟柯,不仅具有自成体系的思想特征,而且表现出鲜明的情感倾向.其喜怒爱憎之情,在驳难答疑中溢于言表二且看:对残酷暴虐的时政,他愤怒斥责;对苦难深重的人民,他怜悯同情;对昏庸无能的国君,他冷嘲热讽;对好学深思的弟子,他海语谆谆;对“先圣”孔子之辈,他无比崇敬、热烈赞颂;对杨、墨异端之流,他无情抨击、竟至痛骂……在这位雄辩家侃侃而谈的字里行间,奔涌着一股股浓烈的情感浪潮,充分展示了孟坷其人的精神世界。正是这样,一个有血有肉的感人形象便鲜明地凸现在读者的眼前。(孟子)日:“危有肥肉,厩有肥马,民有饥色,野有饿革,此率兽而食人也!兽相食,且人恶之;为民父母,行政,不免于率兽而食人,恶在其为民父母也?……”(《孟子·梁惠王上)})(孟子)日:“……且王者之不作,未有疏于此时者也;民之憔悴于虐政,未有甚于此时者也!……,’(《孟子·公孙丑上》)孟子日:“……争地以战,杀人盈野;争城以战,杀人盈城,此所谓率土地而食人肉,罪不溶于死。故善战者服上刑,连诸侯者次之,辟草莱、任土地者次之。”(《孟子·离娄上》)孟子曰:“五霸者,三王之罪人也;今之诸侯,五霸之罪人也;今之大夫,今之诸侯之罪人也。……”(《孟子·告子下》)孟子日:“不仁哉梁惠王也!仁者以其所爱及其所不爱,不仁者以其所不爱及其所爱。”公孙丑问日:“何谓也?”“梁惠王以土地之故,糜烂其民而战之,大败,将复之,恐不能胜,故驱其所爱子弟以殉之,是之谓以其所不爱及其所爱也。”(《孟子·尽心下》)孟子见梁襄王,出,语人曰:“望之不似人君,就之而不见所畏焉。……”(《孟子·梁惠王上》)公孙丑问曰:“夫子当路于齐,管仲、晏子之功,可复许乎?”孟子曰:“子诚齐人也,知管仲、晏子而已矣。……”日:“管仲以其君霸,晏子以其君显。管仲、晏子犹不足为与?”日:“以齐王,由反手也。”曰:“若是,则弟子之惑滋甚。……今言王若易然,则文王不足法与?日:“文王何可当也?……当今之时,万乘之国行仁政,民之悦之,犹解倒悬也。故事半古之人,功必倍之,惟此时为然。”(《孟子·公孙丑上》)孟子曰:“伯夹,圣之清者也:伊尹,圣之任者也;柳下惠,圣之和者也;孔子,圣之时者也。孔子之谓集大成。集大成也者,金声而玉振之也。……”(《孟子·万章下》)吸孟子日):“……杨氏为我,是无君也;墨氏兼爱,是无父也。无父无君,是禽兽也飞……能言距杨、墨者,圣人之徒也。”(《孟子·滕文公下》)景春日:“公孙衍、张仪岂不诚大丈夫哉?一怒而诸侯惧,安居而天下熄。”孟子日:“是焉得为大丈夫乎?……以顺为正者,妾妇之道也t……(同上)(2)性格特点《孟子》中的孟柯,还是一位个性鲜明的大儒者形象。他忠于孔学,坚持理想,孜孜不倦,百折不挠,他充满自信,胸怀“当今之世,舍我其谁”的非凡气概;他正气凛然,傲骨铮铮,信念坚定,刚直不阿;他气度不俗,机智过人,倔强坚忍,直率可亲……这些特点,不仅鲜明地展现了孟柯这一大儒形象的个性,而且还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战国乱世活跃于政治、历史舞台之上的知识分子群体的共性。因此应该说,《孟子》所刻画的孟坷形象是非常成功的,更是难能可贵的。(孟子)曰:“……非其君不事,非其民不使;治则进,乱则退,伯夫也。何事非君,何使非民;治亦进,乱亦进,伊尹也。可以仕则仕,可以止则止,可以久则久,可以速则速,孔子也。皆古圣人也,吾未能有行焉;乃所愿,则学孔子也。”(《孟子·公孙丑上》)孟子去齐,充虞路问日:“夫子若有不像色然。前日虞闻诸夫子曰:‘君子不怨天,不尤人。”,日:“彼一时,此一时也。五百年必有王者兴,其间必有名世者。由周而来,七百有余岁失。以其数,则过炎;以其时考之,则可炙。夫天未欲平治天下也;如欲平治天下,当今之世,舍我其谁也?吾何为不豫哉?(《孟子·公孙丑下》)孟子日:“……居天下之广居,立天下之正位,行天下之大道;得志,与民由之;不得志,独行其道。富贵不能淫,贫贱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,此之谓大丈夫。”(《孟子·滕文公下》)孟子曰:“……杨、墨之道不息,孔子之道不著,是邪说诬民,充塞仁义也。仁义充塞,则率兽食人,人将相食。吾为此惧,闲先圣之道,距杨、墨,放淫辞,邪说者不得作。……我亦欲正人心,息邪说,距波行,放淫辞,以承三圣(按:指大禹、周公、孔子)者。……”(《孟子·滕文公下》)孟子曰:“说大人,则藐之,勿视其巍巍然。堂高数切,攘题数尺,我得志,弗为也。食前方丈,侍妾数百人,我得志,弗为也。般乐饮酒,驱骋田猎,后车千乘,我得志,弗为也。在彼者,皆我所不为也;在我者,皆古之制也,吾何畏彼哉?”(《孟子·尽心下》)彭更问日:“后车数十乘,从者数百人,以传食于诸侯,不以泰乎?”孟子曰:“非其道,则一革食不可受于人;如其道,则舜受尧之天下,不以为泰—自以为泰乎?”(《孟子·滕文公下》)公孙丑问曰:“夫子加齐之卿相,得行道焉,虽由此霸王,不异炙。如此,则动心否乎?”孟子曰:“否;我四十不动心。”日:“若是,则夫子过孟责远夹。”日:“是不难,告子先我不动心。”日:“不动心有道乎?’’日:“有。……”(《孟子·公孙丑上》)孟子为卿于齐,出吊于滕,王使盖大夫王U-为辅行。王x朝暮见,反齐、滕之路,未尝与之言行事也。公孙丑日:“齐卿之位,不为小矣;齐、滕之路,不以近矣,反之而未尝与言行事,何也?”日:“夫既或治之,予何言哉?”(《孟子·公孙丑下》)沈同以其私问曰:“燕可伐与?孟子日:“可。……”齐人伐燕。或问日:“劝齐伐燕,有诸?”日:“未也。沈同问‘燕可伐与’,吾应之曰‘可’,彼然而伐之也。彼如日:‘孰可以伐之?’则将应之曰:‘为天吏,则可以伐之。’今有杀人者,或问之曰:‘人可杀与?’则将应之日:‘可。’彼如日:‘孰可以杀之?’则将应之日:‘为士师,则可以杀之。’今以燕伐燕,何为劝之哉?”(《孟子·公孙丑下》)孟子去齐,宿于昼。有欲为王留行者,坐而言。不应,隐几而卧。(同上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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